我的外公很普通,干干瘦瘦的一个小老头,对谁都唯唯诺诺;我的外公很伟大,勤勤恳恳一辈子,七十五六岁了还挖地、种地见不得浪费,即使是事后大把大把的吞药,幼年丧父,中年丧妻,老来丧子,“孤苦”是他一生的写照。
那时,外婆尽管身体不好,却还能洗的了衣服做的了饭,外公就一年到头的泡在地里,山里的地去过的人都清楚,虽然看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,却全在半坡上,土壤贫瘠不说还十分陡,稍微不注意都可能翻下坡,而且稍微遇到的旱灾涝灾,就可能颗粒无收,可以说十亩的地都抵不上平原一亩的产量,山里人种地下更多的苦却换不来温饱,一年从头忙到尾也只是个不饿死。而外公家所有的地只靠外公一人,压力可见一斑,每天从天麻麻亮忙到月亮出来,没得个闲,大半辈子都在与土地打交道的外公,到50多岁已直不起腰,却依然放不下土地,还种着玉米,很多时候都是跪着干活的,看上去沧桑的令人心碎。
我的外公很普通,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不知道什么北京烤鸭海南椰子;我的外公很伟大,一辈子只和土地打交道,不知道欺人与欺生。